迎风阁前,静以望刚把岫溪劝走,刘清野便寻来了。
静以望意外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有东西要搬吗?”
刘清野:“已经搬好了。我姐和吴大哥在收拾呢,叫我过来这里帮忙。”
静以望挠挠头道:“你来得正好,你帮我看看这些木头到底是谁跟谁拼,又是怎么能拼到一起的?”
刘清野俯身捡起地上的一张草图:“这不有说明吗。”
静以望一脸苦瓜相:“图是画的蛮细致工整,问题是,我就是看不懂啊!”
刘清野看了看图纸;接过静以望手中的木块道:“这木块,这头是半开口暗榫,另一头是半开口明榫,所以,我们只需要,”刘清野俯身从地上捡起另一块木头,“将这个榫舌插入榫孔;而后,再将那头的和下一块木块连接起来。”刘清野又从地上捡起另一块木头,三下五除二,将三块木头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
这边,静以望看得直鼓掌:“行啊你,这匠艺的悟性可真不一般。”
刘清野:“没有,我只是碰巧装对了而已……”
“行了,”静以望一拍刘清野的肩,低声道,“难得夸你,你领了就行了;我可是在这里捣鼓了大半天,一只都还没装上……当然,我琴弹得那么好,下棋又总能把花若打得落花流水,这点木头的小事弄不明白,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刘清野一脸难以置信地冲静以望点了点头:“了解。”
二人正说着,刘清野忽然感到背后有人拉自己的衣袖,转身一看,原来是方才那位俊俏的姑娘,她笑盈盈地站在刘清野面前,一边点头,一边冲刘清野伸出了大拇指。
刘清野一脸疑惑地看了看静以望;静以望笑道:“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叫马静,你方才手里拿的这个图示就是出自这位姑娘之手。”
刘清野一脸敬佩道:“马姑娘真是心思巧妙,匠心独具。”
马静礼貌地点头回礼。
静以望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刘清野,我们刘疏桐,刘大夫的弟弟。”
刘清野:“今日有幸结识,以后还请姑娘多多指教。”
马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向二人作礼后,转身离开;留下愣怔发呆的刘清野。
静以望拿胳膊肘捅了捅刘清野:“行了,别看了。人都走没影儿了。”
刘清野这才回过神来:“这马姑娘,她怎么……”
“不言语是吧?”静以望接过话题道,“先前我也纳闷儿呢,从见过他们一家人起,就没听她说过一句话,我猜,她可能生下来就是哑巴。真是可惜了,这么有天赋的女子,若是能够说话,想必如今必定早已经成就斐然了。”
刘清野闻言,陷入了沉思。
旁晚,四合院内。
刘氏姐弟和吴半仙儿围坐在饭桌前,愣坐着;只听得二楼地板上,一会儿响起砸东西的声音,一会儿又是拖木凳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咚咚咚地蹦跳跺脚声。
三人被一阵劈头盖脸地声音整地发蒙;半晌后,声音终于停顿了;刘疏桐拿起筷子:“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其他二人连忙拿起筷子,这筷子还没拿稳,楼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翻江倒海”之声。
刘清野将筷子一放:“楼上是不是在打架。”
吴半仙儿:“听着不像,好像是有孩子在上面闹腾。”
刘疏桐:“带小孩也不容易。我们初来乍到,也不好跟他人发生龃龉。忍一忍吧,或许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
结果,几个时辰过去了,情况丝毫没有消停。
不知情的刘清野决定上楼一探虚实:“我上去看一看,就问下是什么事儿,闹腾这么几个时辰了,也该歇歇了吧。”
吴半仙儿:“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咳,小事一桩,哪用劳烦您呢。”
二楼,刘清野敲了半晌,房门才缓缓打开,一个几乎是蓬头垢面的妇人,面带倦容地出现在门后:“又怎么了?东家不是说你们搬走了吗?怎么又来敲门。”
刘清野解释道:“哦,我们是今天新搬进来的,发觉您这楼上有持续的异响,所以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妇人没好气道,“等你生几个孩子看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刘清野支吾道,“我们是想请你们稍微小声一点,我们楼下……”
刘清野话还未说完,妇人一把将门合上了。
刘清野悻悻而归,闷闷不乐道:“怎么有这样的人呢?”
刘疏桐安慰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往好的方面看,我们住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将就些日子吧。再者,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指责并无半分用处,反倒是助长嗔心,败坏我们。”
吴半仙儿补充道:“你姐说的对。莫要与人起争执。尤其是无明心重的人。
人生有限呐!我们定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怨恨纠葛当中去,啊呸,无限的人生修炼当中去!”
刘清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除了闭关守戒的花若,其他人都齐聚迎风阁。
休息间,刘清野似乎心思重重,吴半仙儿拿胳臂捅了捅他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刘清野:“哦,我在想昨夜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吴半仙儿:“梦见什么了,说来听听,我替你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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