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怒吼,响鼓,高歌,舞蹈……
翡翠庆典到来,整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躁动了起来。
但不是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嗨,阿什福德。”
待大部分宾客们奔向望台,圆脸少女就收起了笑容,她看向一脸笑眯眯的管家:
“宴会厅的升降机关有些不顺畅,该修了。”
“马上去,小姐。”
詹恩怒瞪了阿什福德一样,但管家只是笑笑。
圆脸少女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迈步。
“你去哪儿?”詹恩来到她身边,冷冷道。
少女头也不回:
“约会。”
公爵眉毛一紧。
“今夜不行!”
詹恩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冷冷道:
“塞舌尔,你护送她去——”
但下一秒,少女突然回过身,扯住公爵的领子!
“亲爱的哥哥。”
“如果你不想当众抱着老二满地打滚,”圆脸少女眼神犀利,表情冷漠,“那就退后,退后,现在。”
詹恩目光渐厉,怒意更增。
“你知道我不会退后的,亲爱的妹妹。”
少女面色变冷。
塞舌尔适时地来到他们身侧,打断公爵与少女的对峙:
“女士。”
几秒后,圆脸少女轻哼一声。
“玩笑罢了,”她松开詹恩,冷冷看向一旁的塞舌尔,“你还是这么无聊,塞舌尔。”
塞舌尔骑士这才松开腰间的剑柄。
“而你,你难道不该出去望台,让所有人见到你领导着翡翠城,与民同乐吗,”少女看向詹恩,讽刺道,“南岸的大公爵?”
詹恩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目中寒意无限:
“我们必须谈谈。”
少女耸了耸肩,兴致缺缺:
“迫不及待呢。”
南岸公爵瞪了她一眼,向阿什福德点点头,转身前往望台。
少女轻蔑哼声,在阿什福德的盘子上捞起一杯瑟拉葡萄酒,一饮而尽,在后者的微笑中放下杯子,转身走下楼梯。
但她没走几步,就被突然闪出的人抓住了手臂,扯进角落。
“哟,你不怕我了?”
少女捋了捋头发,重新把它们挠成鸟窝,再穿起脏兮兮的靴子。
“我——”
在烟花的轰隆作响与无限光华中,泰尔斯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礼貌地开口,自我介绍:
“恕我僭越了,我是泰尔斯·璨——”
“我知道。”少女无所谓地道。
被打断的泰尔斯压低声音,谨慎问道:
“所以,所以你真的是——”
“没错,塞西莉亚·凯文迪尔,”这一次,少女回答得干脆利落,“简称:希莱。”
话音落下,塞西莉亚——希莱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疑惑得到肯认,泰尔斯还是怔了一秒,他下意识要伸手,但是立刻顿住了。
泰尔斯看着希莱那只戴着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的灰色手套的手,面露犹豫。
希莱哼了一声,抽回手。
“那就帮我另一个忙?”
只见少女转过身,指了指裙后的背扣。
泰尔斯怔住了,在少女的连声催促下,他才僵硬地伸手,帮她解开背扣,褪下外裙。
“但你刚刚所说的话,‘自由裁量’,‘自有旁人代劳’……”
等她把那套简易礼服塞回行囊,泰尔斯终究忍不住开口:
“如果那是暗号,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暗号,那你究竟是……”
“不是。”
希莱打断了他。
不是?
不是什么?
泰尔斯怔怔地望着她,希望对方能说多一点。
“不到万不得已,我本不该来找你。”
希莱再度开口,还是那副无精打采,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样子。
“但在你最近做了那么多的蠢事,还接二连三泄露给我哥哥那么多情报之后,我觉得我有必要现身给你警告。”
泰尔斯思绪一僵。
最近做了那么多的蠢事……
有必要现身给你警告……
这么说,她的确是。
而且,藏得比我更深?
“但是,但是你是詹恩的妹妹啊,”泰尔斯皱起眉头,想要一个解释,“你没有理由对他不利……这怎么可能呢?”
“世界无奇不有,”希莱伸出右手,再用盖住灯光,“魂骨雅克”的鬼脸贴在她的掌心,向他诡异微笑,“万事皆有可能。”
“可你是个凯文迪尔,是鸢尾花的后裔……”
“而你还是个璨星呢,”希莱背起行囊,不以为然,“也不影响你跟老爹反目,父子成仇吧?”
泰尔斯顿时语窒。
“那你的任务是什么?有什么计划?我们要怎么合作——”
“啊,啊,啊……”
希莱举起食指,停在泰尔斯的嘴唇前。
“记得,我们没有关系,至少在这之前,没有任,何,关,系。”
她手指轻点,语气冷漠。
泰尔斯心情一紧。
“那为什么要出现?就为了……警告我?”
他死死地盯着对方,思量着这一信息的意义。
雀斑少女看着他的样子,无奈叹息,一脸“孺子不可教”的失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明天再说,殿下。”
泰尔斯眉毛一动,但希莱·凯文迪尔转身就走,不容他迟疑。
“噢,差点忘了……”
希莱突然折返,凑近前来,把泰尔斯惊得再度后退。
“关于今夜的事,若不想后悔的话,就把嘴巴闭紧了。”
希莱随意地拍了拍泰尔斯的肩膀,语气收紧:
“无论是对我哥哥。”
希莱看向站在远方,关注他们一举一动的马略斯,面露警惕:
“还是其他人……”
泰尔斯神经一紧。
希莱把手伸到他面前,折了折手掌:手心里“魂骨雅克”的鬼脸再度向他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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