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一次的答案,却都是否定自己。
别说自己做不到,就是一向任性的钟彻,不是也没能做到吗?
梅墨痕看着北郭锐离去的背影,道:“他的功课还是做得不错的!”
东方珞就笑出声来,“姐夫哥是不是忘了,四大侯府可是马上打下的功劳。难不成混到现在,要靠博取功名才能生存吗?”
梅墨痕道:“不错!那的确是极有可能的!四大侯府,一旦失了兵权,那么也就只能走仕途这条路了。”
东方珞一惊,“朝廷要对四大侯府下手了吗?”
梅墨痕道:“钟凌风的那张字条,你可是看明白了?”
东方珞蹙眉,“我只是想不明白,东方侯府就算是想置我于死地,又何必去招惹腾亲王?倘使赏荷会的命案真的是东方侯府所为,那么,他们就不怕得罪腾亲王吗?”
梅墨痕道:“谁说东方侯府不想一石二鸟?”
东方珞道:“什么意思?”
梅墨痕道:“当今皇上,对四大侯府是什么意思,你可曾听说?”
东方珞苦笑,“我只知道,十四年前四大侯府的家眷进京,便是我灾星之命的真正开始。”
梅墨痕道:“四大侯府根基百年,想要动,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现在皇子之争渐显。有人为了拉拢势力,便想要力保四大侯府。”
东方珞若有所思,“腾亲王是要拿回四大侯府兵权的人!”
想到这一点儿,一切就又顺理成章了。
那么,想要谋害夏晟的命以期砍掉腾亲王左膀右臂的事,东方侯府就完全有了去做的理由。
梅墨痕道:“确切的说,西门侯府已经不足为惧。”
东方珞道:“东方博最近接连倒霉,甚至到了被皇上禁足的地步,祖母更是在府中被蛇咬,他不该焦头烂额吗?他真的有机会去布置这一切吗?”
梅墨痕笑笑,“看来,你在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此事是东方侯府所为啊!”
东方珞苦笑道:“我只是想为祖母保留一份体面罢了。姐夫哥可曾见过那东方侯?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梅墨痕道:“不曾有机会见到!但听闻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书虽然读得不多,却是聪明的很。你的聪慧或许就遗传了他呢!”
东方珞不置可否的笑笑,她若真是有点儿小聪明,也与那东方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完全是她两世为人的积累。
“姐夫哥可曾去过那东方阁城?”
梅墨痕道:“不曾!却听说过!皇上之所以想动四大侯府,就是因为他们拥兵自重。他们在各自的封地,过着土皇帝般的生活。”
东方珞叹口气,“上位者怎么会允许臣子做大呢?朝堂之事,我本不是很关心。我想知道的是,我祖母病了十年,东方侯是怎么想的?在他的心中,可还有祖母的位子?”
梅墨痕道:“至少你祖母现在还在侯夫人的位子上!”
东方珞道:“那倒也是!但是,在各自领地上位高权重的男人,身边又怎么会少了女人呢?”
梅墨痕道:“有几个小妾服侍倒也稀松平常。”
“那么子嗣呢?”东方珞终于说到了担忧的重点。
梅墨痕笑笑,“这个你放心!越是像这种百年世家,越是在乎自己的血统正宗。”
东方珞吁了口气,扯动嘴角,“我是不是想多了?其实,真有个旁支旁宗跳出来跟东方博打架,应该也不错。”
梅墨痕道:“好了!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给男人们考虑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东方珞道,“那我就不留姐夫哥了!免得灵芝姐姐在家挂念。”
梅墨痕面色一红,大步走了出去。
东方珞这次亲自送到了大门口。
“常总管!”东方珞走在去珞院的路上。
常青落后在两米之外跟着,道:“姑娘还是叫我常青吧!”
东方珞笑笑,道:“好!你手里有多少可支配的银子?”
常青道:“策叔走的时候,给属下留了两千两银子。”
“那么多?”东方珞惊叫。
她交给策叔的不过是一千两银票,这翻倍翻得也未免太快了吧?
常青道:“策叔走的时候,交代过属下,让属下为姑娘办事千万不要吝惜银子,不够使的时候,随时可以去裕丰商号的钱庄支取。”
东方珞忍不住的叹气,“他们这是要把我当寄生虫养啊!”
“什么寄生虫?”常青满脸的疑惑。
东方珞笑笑,“没什么!对了,你派人去村里打听一下,可是谁家有种槐米的。问问,他们往年要是卖给药贩的话,收购价是多少。”
常青道:“姑娘的意思是要收购槐米吗?”
东方珞道:“如果价钱合适,倒是可以收购一些。裕丰商号是有自己的茶叶铺的吧?”
常青道:“那是当然!裕丰商号的茶叶铺自然也是京城最大的!”
东方珞站在拱桥上,看着脚下的水流,想的却是,凌五的商业头脑,应该跟这水流差不多,无孔不入的吧!
东方珞抿一下唇,“常青,你说,若是我把炒制的槐米茶放到裕丰的茶叶铺里卖,应该是能赚到银子的吧?”
常青笑,“那就要看京城人对槐米茶的认知了。姑娘,这是要学着做生意啊!”
东方珞道:“多点儿谋生的手段,才不至于饿肚子啊!你去跟满堂说,让他速回京城。打听一下,参加赏荷会的权贵们,对宴会上所用的槐米茶风评如何。告诉他,不用急着回来,一切都了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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