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风又写道:“这几天,就不要再出城了!”
东方珞似乎明白了他此来的目的了,那就是她今天去城南庄子转了一天的事情,已经有人给他打过小报告了。
至于是哪一个,还真就不好猜了。
毕竟她的身边,安插了他太多的人。
“你这样子一说,我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呀?”东方珞皱了小脸,“若真有个什么,呆在城里就是安全的吗?依那个的狠毒,这翼王府会不会成为首要的目标啊?”
钟凌风握了握她的小手,然后又写道:“他不敢!”
东方珞吁了口气,“好吧!希望我父王是真的老虎才好!你今儿来,就是为了给我示警的吗?”
不过这警示来的也是及时。
今日出行,倒是她欠考虑了。
若是京城真的陷入了紧急状况,那么争取到翼王爷的支持,应该是最大的助力。
但翼王爷却是最刚正不阿的性子,又绝绝对对是忠于皇上的,所以,想要打动他,怕就是难于上青天了。
怕就怕,有些人的心眼长歪了,做出那种无耻的事情。
比方说,绑架翼王爷最最看重的翼王妃了,那样一来,翼王爷还能够不投鼠忌器吗?
东方珞想到这一层,背上就不由得出了冷汗。
钟凌风写道:“我不放心!”
“哦!”东方珞眨巴眼睛,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被人挂牵的心情,蛮爽的!
钟凌风继续写道:“写给你的信,有去无回!”
“嗯?”东方珞歪头瞅着他。
所谓的不放心,不只是她的安全,还有她对他的态度吧!
钟凌风写道:“那把匕首,为何是一刀两断?”
东方珞努力憋着笑,很怕自己会憋出内伤来。面上却还要一本正经的道:“不然呢?”
钟凌风写道:“为何不是快刀斩乱麻?”
东方珞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怕自己的笑声在寂夜里响起太突兀瘆人,便只能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笑的不能尽兴,肩膀就一耸一耸的。
男人嘛,果然不能太随他的性。
她稍稍表现出疏离,他就夜探香闺而来。
虽然还是被他占尽了便宜,但看到他是这般的在乎她的,心里还是很愉悦的。
钟凌风手抚着东方珞的背,也不去阻止,任她笑着。
虽然也想相信,他的小丫头不会对他有二心,却总是心神不宁,直到她真真实实在他怀中了,才算有了踏实的感觉。
钟凌风的手臂紧了紧,东方珞的笑声也接近尾声了。
想起他让佑武送来的那封简短的信,就小声问道:“水仙是凌家的人?”
钟凌风身子一僵,还是点了点头。
东方珞又问:“水仙可是化名?”
钟凌风再点点头。
东方珞道:“那水仙究竟是凌五的什么人?”
钟凌风就用幽深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看,她问的是凌五,而不是他。
东方珞见他沉默,便故作不在乎的道:“算了!我也只是好奇,没什么的!”
既然人家有难言之隐,那她也不是那种寻根究底的人。
钟凌风就在东方珞的手上写了连个字:姨娘!
“姨娘吗?”东方珞若有所思。
莫非是凌家的妾室?
迄今为止,她只知道,只有妾室才会喊姨娘的。
水仙即便不姓凌,嫁到了凌家,也确实是凌家的人了。
不管她究竟是谁,心总算放下了。
如此看来,翼王妃的试探是多余的。
当然了,翼王妃也是担心她才会如此行事,所以那一举动非但不惹人嫌,相反还让她很受用。
钟凌风就又写了两个字:授琴。
东方珞的注意力被转移,“你的意思是让她教授我弹琴?”
歪头,往榻上的枕头下瞧了瞧,他是见了琴谱的事情,临时起意的吗?
钟凌风点点头。
东方珞却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弹琴,配不上你?还是你觉得幽丝在我手里是暴殄天物?”
钟凌风怔住。
他没说什么吧?怎么就突然挠到了小丫头的痒痒,让她暴跳变脸了呢?
他哪里知道,女人都有一根自卑的筋,尤其在面对心爱男子的时候。
平时还好,若是那句话惹着了,那根筋就会明显不对了。
东方珞发作完了之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却也没有那么快低头,“如果我说,我就是不想学,你待如何?”
钟凌风摇头叹息,起身俯视着她。
话语说的理直气壮,低垂的眸子却是暴露了底气。
钟凌风拉过她的手,写道:“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我保证!”
东方珞倏然抬眸,里面有碎钻闪烁,“也就是说,你不会强迫我学琴了?”
钟凌风写道:“看到琴谱,以为你想!”
东方珞勾唇一笑,“既然你不让我学了,那我就偏学!”
钟凌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女人都是这样子善变的吗?
他活到二十五岁还没有成亲,是认为女人一直都是任性撒泼的动物,娶回来也注定会是个麻烦。
可自从遇到这个丫头后,他觉得女人也是有不一样的,至少眼前的这一个曾经试图将他护在身后。
他还以为他的小丫头绝对是与众不同的,却忘了她也是个小女人啊!
但若任性和善变发生在他的小丫头身上,倒也没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相反的,他却还有种新奇的感觉。
钟凌风看看外面,唇语道:“你歇了吧!”
言外之意,自然是他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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