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来自梨园的请帖,上面写着闲王在知晓了这次交易后,对于少年才俊的谢衍有点感兴趣,特意邀请谢衍上梨园一聚。
“少爷,这、、、”管家有些迟疑......
谢衍把玩了一下请帖,随手扔一边道:“扔了吧,要是请来家里跳跳舞,看看还无所谓,去那种地方?我可不想让母亲大人担心。”
双腿一翘,放在书桌上,整个人躺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根本没把闲王当回事。
本还想提醒一下自家少爷的,没想到自家少爷倒孝顺的紧。
管家抄起请帖快步离去。
小庄子大门前,一辆豪华奢侈的马车停在那,正等着接送宅子里的主人。
管家来到门外,双手恭敬的递还请帖道:“我家少爷说了,谢氏族规不敢犯,若闲王有意,四年后梨园再聚。”
一个身穿名贵布料制作的仆人服装的男子抢过帖子,蔑视的看着管家,道:“告诉你家主子,不识抬举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完直接上马,自己坐进马车里去。
马车吱吖吱吖的远去后,邵勇凑上前来道:“要不要我去帮你揍他一顿出出气?”
管家站直过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兀自往回走,边走边道:“我跟个死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只要你不给少爷带来麻烦,你想怎样就怎样,只是别到时候让我们去收尸。”
邵勇朝后看看已经看不到马车的道路,有看看管家的身影,想了想,摇摇头。
抱起膀子去训练家丁去了。
豪华马车从北城门进城,沿着最宽的那条街道,来到南街,待快到梨园的时候,那男子悄悄的又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坐到车夫旁边。
南城区,凤柳街偏东处,有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内亭台楼阁,花山玉石,到处都是奢华的装饰。
里面身穿薄衫衣裙的美丽女子,络绎不绝的陪在一个个或书生或富商身边,行走在这个院里。
马车在一处偏门处停了下来,男子下车后,看了看手中的请帖,缩了缩头,卷缩起身子冲冲进了门。
沿着一条小路,来到内院的一个凉亭。
一个俊秀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四位绝色女子的陪伴下喝着小酒,一旁站的正是那位甄家大公子。
仆服男子在一次次搜查后,才被放了过来。
中年男子停下嘴边的酒杯,转头看了过来。
仆服男子立马跪到地上,哆嗦的开口道:“回禀王爷,那庶出子把请帖退了回来。”
也不知哪里说错了,中年男子手中玉杯飞起,直接把这仆服男子砸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子胸前,一张紫金请帖露了出来。
站在那的甄家公子看到后,暗自摇头,心说:这仆人简直是找死,竟然敢在这位面前说庶出子三个字。
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出现,悄悄的凑在中年男子身边说了几句。
说完退走时,也把地上那具给带走了。
中年男子示意了一下,
一旁的一位女子赶紧把酒倒入另一个玉杯中,红色的葡萄酒液在这青白的玉杯中,显现出血一般的黑红。
中年男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微笑道:“看来咱们这位小兄弟家教甚严,今日是来不了了。”
甄铿赶紧躬身道:“回禀王爷,谢氏族规确实有不及冠不得接触女色的规定。”
闲王轻笑一声,他与谢振一个掌管白面钱粮,一个掌管黑暗生意,哪能不了解这个?
今日只是听说同是被赶出的庶出子能有这种能力,不由的好奇了一些,来不来无所谓。
闲王把玩的手中的玉杯,看着远处的风景,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开口问道:“今日怎么没见琴师?”
另一边正在用红唇剥荔枝的女子停下了动作,回道:“王爷,那琴师今日梳妆露出一丝华发,妄图遮掩,被婢子溢了。”
“喀嚓...”闲王手中玉杯碎裂,女子被吓的浑身发抖,扑腾一下跪到地上了。
“算了,可有接替人手?”他轻轻的摆了摆手,另一位女子赶紧为他擦干净。
女子回道:“回禀王爷,下一位是前任尚书,华尚书之女,琴艺还差了些,还需调教调教。”
闲王接过新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道:“那边让她尽快上任吧,这般美景没有乐曲,到底还是差了些。”
女子赶紧回道:“是,王爷奴婢这便让人把她带来。”
约莫一炷香后,一位名门淑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抱着琴走来,只是那身单薄的轻纱和瑟瑟发抖的身子,看着去有些可怜......
“铮~”
琴声响起,已经闭眼躺在女子怀里的闲王,睁开眼看了一下,再次闭上了。
早已退下来的甄铿,漫步在梨园的小路上,经过一个院子时,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子静静的躺在房门口,圆睁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早已没了气息。
甄铿只当自己没有看见,也不敢流露一丝同情或是害怕,不带一丝明显的僵硬,笔直的远去。
在这梨园,除了梨花,不许有其他白色,特别是那种苍白。
谢府,家主书房,
一位同样黑衣打扮的身影,拱手弯腰对谢振回禀道:“家主,大少爷他拒绝了闲王的邀请,目前和侍女在院子里赏花。”
谢振处理账目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埋头继续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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