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原始的大地,萨满们很好地保护着它,李斯特舒服地靠在一座小土堆上,三三两两兽人小孩们围在他身边,他不闻不问,随手丢给他们几颗糖果。
兽人小孩们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糖果,很快便被甜美与芳香折服,他们纷纷吞下糖果,开心地离开这里,将这个外来者有好吃的消息告诉每一个人。
“你很喜欢小孩。”颤巍巍的声音在李斯特背后响起,靠在土堆上的巨人转过头,沉闷的声音在头盔下回荡,他略略直起身子:“啊,霜狼氏族的卡舒尔宗母。”
“孩子们很喜欢这个糖果,这是怎么制作的?”宗母伸出手,她满是皱纹的手心躺着一颗淡黄色的糖果,李斯特目光延伸到后方,一名年轻的女兽人跟在其后,矫健的身姿宛如猎豹,她就是杜隆坦的妻子,德拉卡,一脸警惕地看着李斯特:“我从没见过。”
李斯特从口袋里取出几株金色的梦露花,卡舒尔宗母仔细看着他的动作,她很好奇,李斯特如此小的包裹里是怎么容纳得下这么多物品,似乎一个异度空间连接着他的包裹一般,巨人举起手。
伴随可怕的重力,光线都在扭曲,这几株梦露花被径直吸入黑暗的重力漩涡中,重力将花粉花蜜全都挤压在一起,高温高压将杂质全部清除,最后只剩下几颗悬浮在空气中半透明的滚热金色糖果。
李斯特将糖果递给后者:“和奥雷巴树的花蜜一样甜,尝尝吧,宗母。”
卡舒尔透过糖果,企图看到李斯特的内心世界,但很显然,她一无所获:“你千里迢迢,从不同的世界来到这里,想要什么?”
难缠的老家伙,李斯特淡然道:“我有我的任务,宗母,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背叛盟友,这就够了。”
“相当沉重的誓言。”卡舒尔宗母将糖果放入口中,仔细品味带有独特香气的糖果:“不是吗?”
李斯特站了起来,4米高的岩石身躯在宗母身上投射出大片阴影,老妪忍不住后退一步,一名萨满走出来,这是一名叫做欧鲁诺克·裂心的影月氏族萨满,李斯特记得他:“呵呵,随便你怎么理解。”
他转身离开,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傲慢,和古尔丹凑到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二者渐行渐远,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你真的认为这个所谓的什么使者是好人吗?”杜隆坦挥动臂膀,雪白的狼头紧紧围绕着他的脖颈,幼年的惨痛经历告诫他一定要保持冷静与怀疑:“黑手!”
耐奥祖皱起眉,基尔加丹告诉他会派遣一位使者来引导他们,在半个月前这个使者来到影月谷,应对方要求,自己带着他参加了科什哈格节,从目前来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作为一个外来者,他非常懂得如何保持距离,也尊重兽人的传统,很多老一辈兽人认为这个大家伙除了体型不讨喜外是个相当合格的兽人,尤其是他狩猎时冷静而又狂暴的姿态,非常符合兽人心目中一名酋长的形象。
“至少从现在来看,他没什么坏心思。”耐奥祖抚摸着光滑的下巴,他的妻子鲁尔坎(露卡)早早回归到先祖的拥抱,一直在梦境中指引着他,鲁尔坎没有给他任何警告,他最近睡眠很香,很沉,一如婴儿般安详:“我会盯紧他的。”
“我只要知道他有坏心思,将他和古尔丹那个废物一起砍死就行了。”一名粗野的兽人酋长喊道,他是嚼骨氏族酋长哈尔坎·碎颅者,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古尔丹握紧拳头,两根丝毫不输其他兽人的巨大犬齿紧紧咬在一起,几乎将薄薄的嘴唇咬掉,李斯特饶有趣味地欣赏水晶球中的画面,所有的酋长正在争执该如何对待自己这名外来者:“一群蠢货罢了,古尔丹。”
“一群蠢货罢了。”古尔丹愤愤道:“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力量!”
李斯特淡然道:“力量就是绝对的威慑力,看样子我们并没有让他们恐惧,古尔丹。”
“没错,他们应该恐惧我们。”古尔丹的瞳孔里闪耀着残忍的光芒:“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李斯特摇了摇头:“有时候陪这些家伙玩一个游戏也不错,古尔丹,唔,他们要让我到各个部落帮忙,获得他们的承认,呵呵,这不是非常有意思吗?”
基尔罗格·死眼的提议非常有价值,让李斯特到各个部落帮忙,只有所有的部落都承认他,他才配得到兽人的承认,虽然年岁已高,但基尔罗格依旧是相当强大的酋长,他的提议也非常有分量。
“在你我彻底掌握部落之前,我会协助他们进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个原始的世界还很有意思的,原始荆兽、玛戈隆、食人魔、赞加海,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好好游历一遍。”李斯特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古尔丹,淡淡笑道:“不用焦虑,会有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刻的。”
“你一点也不着急?”古尔丹咬着嘴唇:“军团都这么有耐心吗?”
李斯特没有多说什么,水晶球中的影像正在变幻,酋长们接受了基尔罗格的建议,此时正在走来,他收起水晶球,等待他们的决议。
“迪亚波罗。”耐奥祖走在最前方,他咳嗽一声,宛如审判一般说道:“我们并不知道你究竟是何种存在,来到我们的土地上又是何种目的,唯一能拉近我们距离的就是一起生活。”
“每个科什哈格节我们都会在沃舒古圣山脚下相聚,每半年时间你换一个部落居住,只有得到所有酋长的承认,你才会得到兽人的尊重。”
巨人点了点头,他的语气颇为和善:“不错的提议,我非常愿意接受,那么告诉我,我的第一个部落是哪一家?”
达尔·三重血刃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是我们火刃氏族,你将与我们一起生活,一起狩猎,一起训练成为最强大的剑圣。”
李斯特耸耸肩,巨大的岩石身躯抖了抖:“没有问题,我尊重你们的提议。”
这个大家伙意外地好说话,杜隆坦看向一旁的奥格瑞姆,后者正在皱眉深思,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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