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弈闻言,大怒:“索辰,你说什么?”
索辰故作诧异道:“这位是?原来是荀大人啊?我说什么也要向你禀报么?你是当朝天子,还是主管我的上司?管你屁事!”
荀弈听了这话,就要开口痛斥,却被荀组拉住。
荀组此刻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暗道:“都说索琳这儿子顽劣异常,不学无术,怎么今日说话却如此有针对性,难道他只和这王烈吃了一顿酒就被王烈收买了不成?而且他现在和司马邺那个稚子一唱一和,却是为什么?”
不过荀组却明白,如果自己儿子真和索辰在这里爆发冲突,甚至开口互骂,那以索琳的性格,肯定会翻脸不认人,甚至直接取消与自己的联盟。
所以,这口气必须忍,却不能和索辰计较。
这边司马邺已经问道:“索辰,休要与人争执,你刚才说有要事要对我禀报,你且说来。”
索辰马上拜倒道:“臣有冤情要陈述,请陛下为臣做主!”
司马邺故作惊讶道:“索侍读,你乃是朕的亲近,难道还有人敢欺辱你么?混蛋,欺辱你就是欺辱朕,你有什么冤情速速讲来,朕定为你做主!”
说完,却是冷眼看向荀组和荀弈,就差直接说:“你们两个等死吧。”
众臣闻言,心下暗道:“得,这下更有好戏看了。”
果然,索辰立刻悲呼道:“明主在上,臣被人侮辱,今日得知那恶人就在这朝堂之上作祟,这才快马赶来,特来找他对峙!”
荀弈此刻已经感觉到了问题的眼中,却是立刻道:“陛下,就算索侍读有冤屈,也应该先处理完王烈的事情,再处理索侍读的事情吧?”
司马邺一听,怒道:“大胆,朕又不是黄口小儿,朕怎么做事,难道还用你来教么?又或者,荀大人,你觉得你比我更有资格处理这一切?”
荀弈一听,立刻后退数步拜倒在台阶下,连称不敢。
众人一见平日性格温和的司马邺今日却如此冲动、恼怒,都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马上就要见最后的分晓了。
却不知道这大殿之上,在今日之后谁还能在,而谁又被送进牢房,甚至人头落地。
荀组却是狠狠的瞪了荀弈一眼,暗道:“这时候就该以静制动,你着急什么,难道就凭索辰的一家之言,就能逆转局势不成?”
的确,只要索琳和梁芬他们这些人,还能站在荀组一边,那荀组今日就不会败。
荀组也不相信只凭索辰为王烈出面,索琳和梁芬就会反戈一击,人都是趋利的动物,怎么可能为一个王烈得罪他,并放弃到手的利益?
索琳却是眉头皱的愈发的紧,荀组不常见到司马邺可能不了解这个少年,可作为司马邺身边最亲近的臣子,索琳却知道,司马邺平日里虽不胆怯,但却很少有这般激烈的情绪反应,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温不火,甚至给人以性情淡漠的感觉。
可是今日,却一再表现出自己的愤怒,甚至可以强调自己的好恶,实在是有违常理。
而且,天子之怒,天下缟素;就算这天子是一个未成年的,可以被操控的性格,可是一旦他暴怒,除非他们这些臣子想要直接被人说成是逆贼、谋反,否则都必须退让三分。
可是司马邺如此,难道真的是为了王烈?可情报显示,他只是和王烈喝了一顿酒,然后就回到了皇宫,再无交集啊?
有或者这荀组老狐狸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自己,而司马邺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索琳看向荀组,心中升起一种被诓骗的感觉,今日荀组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自己的。
那边司马邺却继续和索辰一唱一和道:“索辰,是哪一个恶人欺辱了你,你且指出来,朕一定为你做主。”
索辰立刻跳起,指着一旁脸色难看的荀弈道:“就是他!”
一干大臣顿时惊讶的发出叹息之声,这索辰果然就是冲着荀氏父子来的。
荀弈也忙抬头道:“索家小儿,你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欺辱你了!”
荀弈这么一说,索琳的面色却是一变,索辰再怎么不是,也是他的儿子,荀弈骂索辰是小儿,岂不是等于拐着弯骂他是老鬼么?
心下对他们父子两人的不满更深一层。
索辰却是急道:“我的话还没说完,是你教育出的狗崽子——荀隆。”
荀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见识过各种巧言善辩的对手,却是第一次遇到索辰这般惫懒无赖之徒,而且张口闭口全是粗口。
索辰见他气得哆嗦,却是继续道:“怎么,荀大人看来也了解荀隆的劣行,却被气成这般模样,您可要保重啊,将来这狗崽子可有的是气你的地方呢?”
荀弈一直索辰:“竖子,你放屁!”
索辰不屑道:“臭不可闻,荀大人身为朝廷重臣,怎么可以说出这般无礼的话来。”
荀弈闻言,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明明眼前这个恶少在不断爆粗口,最后竟然还说自己无礼,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荀弈善言,但却不会做这市井之骂,又顾及所谓的君子脸面,却是被索辰吃的死死的。
那些荀氏的支持者一看,有心相帮,但却顾及索辰的身份,他毕竟是索琳的儿子,今日忽然来指责荀弈,谁知道将来会得到什么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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