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带上些盐巴,完全是为日常所需要和交换寻常物资所用。
可是,若说大量贩运私盐,李国他们却绝对没有做过。
毕竟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借着商队的名义发展情报网络,所以根本不会做这种容易招惹灾祸的生意,至于避过大晋的关卡贩运私盐,的确是有商队在做这个事情,也隶属于大成国,但绝对不是他们这一支。
“这些狗崽子速度到快,这就找上门来了!”令狐艾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却是笑道。
李国无奈道:“就算是你猜测对了,元止兄,您怎么还有心情谈笑?您赶快想个办法出来,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令狐艾想了想:“敌人来的绝对不会这么快,而且也不可能立刻就知道我们杀死了李同,因此这时我们要走,敌人若看不到我们,反而会惊动他们;如果敌人此刻真是冲我们来,那这车马店四周必然已经被团团包围,说到底我们也很难冲出,莫不如先去看一眼,打发走他们再说!否则,我令狐元止若就这样情况不明,就吓得从后门狼狈鼠窜,岂不是弱了王明扬威震天下的名声?”
贺葆和王任闻言,眼睛一亮,赞道:“大人威武!”
李国无奈苦笑:“好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看看来的到底是哪一路神仙。”
令狐艾闻言,冷笑一声:“神仙未必,宵小鬼魅却是正常。”
几人很快来到车马店的院内,却见商队的一干护卫和手下正和一群盔明甲亮的大晋士卒对峙。
令狐艾和李国都是明白人,一看对方穿着,竟然是大晋中军的,心下更是加了小心:“什么时候,这缉查贩卖私盐的事情,归了中军管辖?”
那领头的将领却是身一个幢主打扮的人,却是喝道:“尔等岂敢阻拦官军,难道不怕死么?速速叫你们的老板出来回话,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完,却是抽出了腰畔弯刀。
一见他抽刀,下边的那些汉子无不侧目、哗然,他们要么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亡命徒,要么是大成国的密探,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物,莫说对方没拿出拿人的证据,就算拿出,他们又怎么肯束手就擒?
所以,这些人的手却都下意识的摸向暗藏在身上或者缁车上的兵刃。
可是一看那幢主出刀,令狐艾和李国却不惊反喜。
对方若真是就是想把他们抓走问罪,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反而可怕,如今这么沉不住气,应该是没有什么阴谋,现在看到是一群被人利用,想要勒索敲诈的兵痞。
那李国身为名义上的商队首领,这时却不能不出面,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对那中军的幢主一拱手道:“大人,小可李凤,愧为商队老板,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小可的。”
那幢主斜着眼睛看了李国一眼,却道:“吩咐到不用吩咐,只是我们接到人举报,说你们商队贩运私盐,因此我们要坚持下尔等辎车,你这些手下却好大胆,竟然阻拦!”
李国一听,忙凑到那人身前笑道:“大人,看您这话说的,我们都是正经商人,怎敢贩卖私盐呢,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说完,却是从袖子里滑出一个钱袋,直接塞进那幢主的手中。”
那幢主顺手接了过去,悄无声息的塞进了腰间,脸上神色也缓和了不少。李国一看,暗中对令狐艾一伸指头,示意一切搞定。
那幢主点点头:“嗯,看你这个老板的确是个老实人,走,我们去下一家!”
李国一听,哭笑不得,这些大兵分明就是出来打秋风的,当然也可能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引他们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打探情势。
正要说话,忽然商队中有人大喊道:“大人,他们的确是在贩运私盐,就在辎车里,大人不可放过他们!”
李国闻言一愣,看了过去,气得差点叫出来,原来这人又是一个他的亲信,竟然也已经被人收买了。
令狐艾却是暗叫一声不好,因为这时候他已经明白了那隐藏在暗中敌人的用意,分明是要解这中军来观看他们的动静,若有差池,随后就是一网打尽。
“好狠毒的绝户计!”令狐艾心中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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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毒的计策!”石勒喃喃自语。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明白,原来王烈开始示之以弱,就是要降低自己的警惕,然后用这些奇怪的重甲步军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不——是要给自己一个狠狠的跟头,若是指挥调度不当,自己就算用五万轻骑,也未必能冲进这重甲步军的阵中。
而其他匈奴汉国将领看到这一切,更是目瞪口呆,步军本来就是这些游牧民族的弱项,更不用说这种重甲步军,大晋的重甲步军他们也曾见过。
可是那些士兵穿上重甲后,移动极其缓慢困难,只在阵型前的头几排才会有这样的配置。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重甲步军虽然防御出色,但在攻击方面几乎一无是处,不说浑身重甲已经十分不灵活,就算能舞动刀枪,也是笨拙不堪,可以轻松躲过。
可是,眼前这些重甲步军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概念,这些敌军拥有了极高的防御力,匈奴汉国骑士的弓弩和刀枪砍在他们身上完全毫无效果,而且竟然还拥有如此恐怖的攻击力,真是陌刀一举,人马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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