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姽婳左右看了看高玉瑶身边两个宫女,道:“你这般无防备,便不怕我动强?”
“那……你试试?”高玉瑶莞尔:“这些年,变化的可不只是你,如今我也姑且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相信即便不敌,也能坚持到禁卫赶来。”
闻言,萧姽婳一挑眉:“你居然习武了?”
“既然你能,我为何不可?”高玉瑶反问。
“因为周子瑾?”想了想,萧姽婳试探道。因为周少瑜身边的妹子多多少少都会练习一二,此事也并非秘密。当然了,此时这般问,其实并不是真问习武的缘由,而是在试试高玉瑶会不会坦白。
“周少瑜?说来,咱姐妹两的境地其实差不离呢。”高玉瑶这便是间接承认了。
萧姽婳默然。
高玉瑶是因为身份,作为大梁太后,私情方面是绝对不能传出的,哪怕大梁灭亡,高玉瑶也肯能明面和周少瑜在一起,这影响太大。
至于她萧姽婳,可以说是因为理念阵营之类的吧。一个护梁,一个反梁,天生不对路。哪怕再有感觉,也只能忍耐。
“据闻,近日周少瑜就要和新罗女王完婚了。”高玉瑶又道。
“与我何干?”萧姽婳冷脸。
“哟哟哟,真酸!”
“你……!”
“好了好了,其实啊,你何必那么固执呢。你我若联手,还有何惧?我虽掌控大权,却无心帝位。将来迟早还是会还政于皇帝的。”
“你指萧劼?我看是周劼才对吧。”
“咯咯咯,又有何妨?至少,大梁依旧是大梁,帝王仍旧是萧氏。”
“可终非我萧氏血脉。”
“但却是你心上人的血脉。”
“我有我的原则!”
“所以,宁死?”
“宁死!”
“没得谈?”
“没有!”
“固执!”
“谢谢!”
“哼!”
“哼……!”
两人一扭头,冷哼哼。但随即一乐,这到是有点像当初两人争吵时候的模样。
“既如此,今次便不谈其他,只言风月趣事,如何?”高玉瑶提议。
“许久未闻你作诗了。”萧姽婳低头,端起了一杯茶水。
“作诗啊……”高玉瑶歪了歪脑袋。“曾自以为天下少有比肩者,直到善怀阁一出,方知人外有人,从此便不再献丑。”
“善怀阁……”萧姽婳沉思片刻,道:“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怎么,你也察觉有异?”高玉瑶反问。
“我不傻,而且……”
“而且?”
“即便此战你赢我,最后输的,仍旧是你。”
“嗯?”
“周子瑾,不死之身……”
“哈……!”
高玉瑶乐了,然而见萧姽婳一脸郑重,想到对方现如今并非是什么好开玩笑之人,脸上的笑容也渐止。
“此言……当真?”
“我亲自动的手,在他这里……”
萧姽婳对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你还真是……下得了手啊!”
“毕竟他才是天底下真正的最大逆臣贼子不是么?”
“如果,你所言属实,那么善怀阁的那些女子……”
“可能同样如此。”
“嘶……这便有些棘手了。”
“很明显不是么?你我之容貌,多少都已经有所变化,然而周少瑜也好,善怀阁的女子也罢,除却年幼者,皆保持原样。并非打击于你,即便我二人并无牵挂,向来也很难与之长相厮守。你能想想多年以后,我们垂垂老矣白发苍苍,而他却仍旧弱冠之龄的模样么?”
“这……”高玉瑶无言以对,说实话,她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而且在我看来,你当真有那么在意他么?萧劼应当是他唯一的子嗣吧。哪怕你什么也不做,萧劼终究也会继承周少瑜的一切。然而你却选择自己为萧劼铺垫,让其将来成为大梁的皇帝。”
“因为……”
“不用因为,我知你想说什么,但你既然有能耐直接与之为敌,又怎会害怕与他身边的其他女子相争?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自己,你对权力的追求和掌控,绝对要超出你对自己的了解,所以,即便是萧劼上位,你也断不可能彻底还政。”
“……”
“我曾为大梁对周少瑜下过死手,你也因为自身与之为敌,此一点,同样是我们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缘由。然而,若无大梁,我可为他不顾一切,那么,你呢?所以,我们其实不一样。我仍旧还是我,而你,已经变了。”
“这说法,还真是直接而残酷啊。”高玉瑶苦笑。“不过,并不对呢。”
“噢?”
“我输的起,而你不能。这才是最大的区别。”高玉瑶笑道。“如果我自己就能让萧劼上位,何必要依靠周少瑜?届时我才是掌控主动的那一位,而不需和他身边的女子平起平坐。而即便败了,萧劼无非换成他本该有的姓氏,而我也依旧能在其身边有一席之地。这,才是我最大的凭仗。因为不怕输,所以才敢如此,大不了届时一心做个聪明点小女人便好,你也看见了,善怀阁的女子可并非花瓶。”
“……”
这下子换成萧姽婳没话可说了。看起来高玉瑶的做法似乎有点不大好,但实际并没什么毛病。说白了,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周少瑜身边女子忒多了一些,感情本就是自私不是么。
“罢了,且随你。”萧姽婳摇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不然呢?你也管不到我。”高玉瑶笑笑。“到是你真的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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